來源:瀏陽市融媒體中心 | 歐陽穩(wěn)江 時間 : 2024-04-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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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嗣同,復生不死。4月8日,由中國小說學會、湖南省作家協(xié)會、山東文藝出版社、瀏陽市委宣傳部聯(lián)合主辦的彭曉玲長篇歷史小說《譚嗣同》研討會在北京隆重舉行。20余位專家圍繞《譚嗣同》的選材意義、文本特色、寫作風格等展開深入研討。
研討會上,專家們還就小說的敘事結構、人物塑造、語言風格等方面進行了深入剖析。大家一致認為,《譚嗣同》作為一部重要的歷史題材小說,在尊重歷史事實的基礎上,通過文學手法生動地再現(xiàn)了英勇無畏的維新派人士譚嗣同生命中最絢麗的成長歷程,巧妙地將歷史人物的真實經(jīng)歷與文學創(chuàng)作的想象力相結合,成功地塑造了立體的、鮮活的及不斷成長的譚嗣同形象,展現(xiàn)了他堅定的愛國信念和不屈不撓的斗爭精神。
4月8日,《譚嗣同》歷史小說研討會在北京舉行。李英俊攝
題材厚重
《譚嗣同》是研究湖湘文化的一份優(yōu)秀答卷
對于彭曉玲的創(chuàng)作成果,中國作協(xié)黨組成員、副主席、書記處書記、中國小說學會會長吳義勤給予了高度評價。他認為《譚嗣同》是一部扎實而又生動的歷史小說,體量巨大,架構宏大,輪廓清晰,成功塑造了以譚嗣同為中心的歷史人物群像。小說在歷史的虛和實的關系上進行了有益的探索,以女性的細膩進入人物的精神世界,把各個人物放在復雜的歷史關系脈絡中塑造,使人物塑造有縱深的層次感。小說以人物帶動對歷史的重新思考和重新敘述,體現(xiàn)了作者的歷史自覺、批判意識和敘事意識。
“歷史名人是湖南最寶貴的文化資源,也是湖南文化的鮮明特色?!焙鲜∽鲄f(xié)黨組書記胡革平表示,賡續(xù)紅色血脈,書寫湖湘精神是全省作家擔負的文化使命,作者多年來對譚嗣同的尋訪、閱讀及創(chuàng)作正是賡續(xù)湖湘精神的一種創(chuàng)作行動。在創(chuàng)作中,彭曉玲較好地處理了時代和性別兩個方面的難題,譜寫了一曲歌頌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的英雄贊歌,是作者多年潛心研究譚嗣同、研究湖湘文化的一份優(yōu)秀答卷,也是湖南文學的重要收獲。
中國藝術研究院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研究所所長、《文藝理論與批評》主編魯太光表示,作者截取譚嗣同生命中的八年時間進行寫作,是成長小說的寫法,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看到了譚嗣同如何從個體的人、從人道主義的人,慢慢變成一個社會的人、一個正直的人、一個維新變法的人。此外,《譚嗣同》塑造的人物在現(xiàn)實社會是非常有價值的,對目前文學中相對虛無傾向來說,是一種沖擊甚至是一種糾正。歷史人物是文學創(chuàng)作的一個富礦,譚嗣同對瀏陽、對湖南甚至整個中國都有著獨特的意義,值得大書特書。
作為家鄉(xiāng)人,瀏陽市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、市文聯(lián)主席趙理介紹,瀏陽是著名的千年古縣、革命老區(qū)和花炮之鄉(xiāng),也是改革先驅(qū)譚嗣同的故里。彭曉玲以譚嗣同這一歷史人物為載體,通過細膩的筆觸和深入的思考,不僅為讀者奉獻了一部既有歷史厚重感又不失文學魅力的佳作,還闡述了“自強不息、敢為人先”的瀏陽精神。他希望通過研討《譚嗣同》,帶動更多譚嗣同的相關文化研究,繁榮瀏陽的文藝事業(yè)。
寫法新穎
“復活”了一個有血肉的譚嗣同
沈陽師范大學特聘教授賀紹俊認為《譚嗣同》題材厚重,但寫法上卻不失新穎。彭曉玲多年來一直深入研究譚嗣同,書寫了一個值得尊敬的歷史人物。她深入剖析了譚嗣同精神成長軌跡的過程,解答了“譚嗣同為什么成為譚嗣同”這個問題,在具有穿越感、客觀冷靜的敘述中有著一種獨特的情感和溫度。此外,作者挑戰(zhàn)了傳統(tǒng)的故事情節(jié)的塑造,以更多筆墨著力于人物的塑造。值得一提的是,作者打通了虛構和非虛構之間的聯(lián)結,在歷史真實的基礎上去發(fā)揮想象,虛構細節(jié),同時巧妙而充分地運用了譚嗣同所留下的大量詩文,將其融進情節(jié)之中且不露痕跡。
“譚嗣同在中國是家喻戶曉的,要寫出一個推陳出新、與眾不同的譚嗣同太難了。”中國作協(xié)創(chuàng)聯(lián)部主任彭學明說,彭曉玲不但寫出了一個偉大高尚的譚嗣同,還通過大量的日常書寫,寫出了一個可親可信的譚嗣同,使得這個歷史人物有了人性的溫度。此外,這個作品在真實的基礎上合理想象、合理虛構,符合人物的情感邏輯、生活邏輯、史學邏輯、歷史邏輯,非常難得。
中國作協(xié)創(chuàng)研部副主任李朝全表示,一個作家從自己的鄉(xiāng)土出發(fā),掘一口深井十分可貴。彭曉玲采用虛構、非虛構二者相長的表現(xiàn)手法來寫歷史,寫歷史人物,讓人感覺非常真實,“復活”了一個有血有肉的譚嗣同。此外,作者通過一些家長里短、人間煙火的事物來凸顯這樣一個英雄人物,讓人覺得真實可信、感動。
對于《譚嗣同》的出版,《人民文學》副主編陳濤表示這本書是十分具有現(xiàn)實意義的。這部作品不僅是致敬我們的前輩、瀏陽的先賢,更多是表達中國人的一種精神。譚嗣同的豪氣、膽氣、勇氣和骨氣,他的報國情懷是有現(xiàn)代性的,這個人物對當下是有啟示意義的。
細節(jié)生動
日常書寫令譚嗣同的形象更加閃亮和真切
四年時間閱讀和走訪,三年時間集中創(chuàng)作,一年時間修改潤色,從2016年到2023年,長篇歷史小說《譚嗣同》的作者彭曉玲傾注了無數(shù)心血和汗水,才完成了分上、中、下3卷,共計62章99萬字的巨作。
在創(chuàng)作過程中,彭曉玲不僅深入研究了譚嗣同的生平事跡,閱讀了大量的歷史文獻和資料,為了力求還原那個時代的真實面貌,讓讀者能夠感受到譚嗣同那種堅韌不拔、奮不顧身的精神風貌,她陸陸續(xù)續(xù)尋訪了20多個城市與地區(qū)。在長篇小說《譚嗣同》中,她不僅描繪了譚嗣同個人的成長及奮斗歷程,更試圖通過他的視角,以細節(jié)展現(xiàn)那個時代的社會風貌和人民的精神面貌。
《新華文摘》編審文藝評論版主編陳漢萍認為,《譚嗣同》為近代湘人立傳,寫出了譚嗣同的勇猛剛勁、一腔熱血和愛國熱情,寫出了近代湘人的風采和歷史擔當。《譚嗣同》這部小說有兩個特點,一是創(chuàng)造了一個文白相間的古雅的新白話,回到歷史語境,貼合時代的人物語言、敘述語言,接通文雅中國的詩教傳統(tǒng)。用歷史人物的語言,把他的詩融入其中,讓人物的風貌矗立在我們眼前。二是一個百科全書式的大作品。它開創(chuàng)歷史小說年譜長編式的新寫法,讓讀者對中國近代的歷史、政治、文化,尤其是湘人在這段歷史的作用有了非常深刻的了解。整部小說體現(xiàn)了非常扎實的文史功夫和獨特的審美眼光,這也是一個學問。
“雖然湖湘大地革命英雄輩出,但譚嗣同是我念茲在茲的歷史英雄人物?!焙鲜∽鲄f(xié)副主席、《湖南文學主編》沈念表示,彭曉玲寫的是人,也是寫一百多年前的這段歷史。她以多年的研究為底子,遵循史實、遵循想象,參與到對歷史記憶的書寫中,不但寫出了一段活著的歷史,塑造的也是活潑的人物。這部作品有細節(jié)、有溫度、有血有肉,因為有了這本書,這段歷史敘事、譚嗣同這個人物也變得更加飽滿,更加震撼心靈。譚嗣同有兩枚私章,一枚叫勇猛剛勁,一枚叫芬芳悱惻,這部作品也有勇猛剛勁和芬芳悱惻的氣質(zhì)。彭曉玲作為女性寫作者,很細膩地處理了中間的一些情感以及人物書寫的問題。毫無疑義,從體量和質(zhì)量來講,《譚嗣同》是湖南書寫歷史人物的又一部傳神之作、振奮之作和發(fā)聵之作。
《長篇小說選刊》編輯陳銘則從文學語言的角度分析了《譚嗣同》。她表示,作者彭曉玲的語言很干練,筆觸擲地有聲,無論寫人還是敘事都寫得利落明白。從敘事的內(nèi)容來看,以史料作為框架,輔之以豐沛的細節(jié)做填充,這樣使得小說條理細膩,可讀性高。比如第三卷中有一段寫譚嗣同去看他的父親,他進書房看到父親之后,父親看見自己的兒子磊落不凡、從容大方,心里對兒子很有贊賞和欣賞的態(tài)度,當譚嗣同發(fā)現(xiàn)父親對自己這種深切感情的時候,他悄然瞧了瞧父親,觸到父親熱烈的目光,趕緊低頭回避。這一點是對細節(jié)的補充,是作者的想象或?qū)ξ⑿【_的事情的捕捉,一方面說明以譚繼洵和譚嗣同為代表的以父為君的舊官宦、舊知識分子門庭中的父子關系,另一方面將譚嗣同放在具體環(huán)境、具體情境中去寫,突出譚嗣同從這樣的家庭中走出,他以思想和行動的先知先覺擔當民族大義,但他是一個有來路的人,他不是腳不沾地的虛空人物。這些可親可信的細節(jié)并沒有削弱譚嗣同作為先驅(qū)者的形象,反而令他的光輝更加閃亮和真切。
【名家點評】
徐可:悲情·悲憤悲壯——讀長篇歷史小說《譚嗣同》
彭曉玲的長篇歷史小說《譚嗣同》是一部厚重之作、凝重之作、沉重之作,也是一部悲情之作、悲憤之作、悲壯之作,讀之催人淚下,讀之令人激憤,讀之令人浩嘆。
這部小說的總基調(diào)是“悲”。一個悲字,貫穿始終。這個悲,首先是悲情,是家憂。譚嗣同生長在一個仕宦大家族,父親譚繼洵官至湖北巡撫,這是他的榮耀。然而,這個家庭與整個國家一樣,也是充滿內(nèi)憂外患的。小說開頭,就是嗣同葬兄,給人營造出一股悲情氛圍。這個開頭暗示了譚嗣同注定是一個滿懷悲情的悲劇人物。接著,就是他的幼子蘭兒夭折,更讓譚嗣同痛徹心扉!這個家族是不幸的,多災多難,數(shù)位親人在瘟疫中病逝。
這個悲,其次是悲憤,是國恨。傾巢之下,焉有完卵?譚嗣同家族的不幸,是與整個國家的不幸連在一起的。外有強權環(huán)伺,內(nèi)有農(nóng)民造反,晚清政權風雨飄搖,岌岌可危。這部小說選擇譚嗣同在武漢、南京、長沙三地的片段進行創(chuàng)作。這幾年里,瀏陽旱災,餓殍遍野;甲午初敗,喪權賠款,中國的北洋海軍全軍覆沒。作為一個有家國情懷的知識分子,譚嗣同怎么能不憂心忡忡?
這個悲,最后是悲壯,是譚嗣同慷慨就義,以身殉國。全書主要聚焦譚嗣同25歲至33歲8年的人生故事,從1890年譚嗣同回瀏陽安葬仲兄譚嗣襄起筆,至譚嗣同與他的好友劉善涵、唐才常萌生出救亡之志,創(chuàng)立瀏陽算學社,開一縣之風氣,引領湖南維新。
1898年4月他得到徐致靖保舉進京覲見光緒皇帝,如赴火飛蛾般慷慨地奔赴變法前沿,全景展現(xiàn)了譚嗣同在晚清時代背景下成長為維新變法志士,并不惜為變法而慷慨獻身的生命歷程。“我自橫刀向天笑,去留肝膽兩昆侖。”光緒二十四年(1898),“戊戌六君子”之一的譚嗣同以一首《獄中題壁》將生命永遠定格在了33歲。
小說以《萌動》《覺醒》《怒放》三卷99萬字的體量,全景式地展現(xiàn)了在晚清社會急劇變化的時代背景下,譚嗣同迅速成長為維新變法勇士,并為變法而慷慨獻身的偉大生命歷程。小說不僅塑造了譚嗣同作為時代勇士的光輝形象,更展現(xiàn)了梁啟超、唐才常、陳寶箴、熊希齡、歐陽中鵠、貝允昕、涂儒翯等一批晚清一代知識分子的愛國志士群像。在西學東漸的人文大背景下,既充分描繪了清末積貧積弱的復雜社會現(xiàn)實,又再現(xiàn)了各階層知識分子不同的救國道路之間的激烈的爭鳴甚至沖突?!蹲T嗣同》是一部難得的以晚清愛國知識分子群體為主角的“詩家之書”,是歌頌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的英雄贊歌,是描繪奏響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之序曲的宏偉畫卷。
小說顯示了作者厚實的傳統(tǒng)文化功底和豐富的知識儲備。她不僅有著翔實的歷史知識積累,而且有著豐富的專業(yè)知識儲備。比如書中關于古琴的介紹,就非常專業(yè)。對一個作家來說,這是非常寶貴的,是為小說加分的。讀者讀一部小說,除了欣賞小說的故事以外,還能夠得到知識的滋養(yǎng)、藝術的熏陶,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。
小說的語言也很值得稱道,這是一種很干凈、很雅致、很講究的語言。我經(jīng)常講一句話:小說的語言可以俗一點,但散文的語言必須雅。但是《譚嗣同》這部小說,它的語言一點都不俗,是一種雅的語言。比如第七章《識陳》寫譚嗣同為陳三立彈奏《流水》:“嗣同凝了凝神,如水的琴聲便響起,仿佛穿越寂靜的山林而來,時而淺如墜玉,時而亢似龍吟,時而清冷纏綿,時而澎湃浩蕩,隨著陣陣松風,匯入山泉,漫入嵐岫,潺潺切切。”這一段讓人仿佛聽到了如水的琴聲,看到了寂靜的山林。此外,小說的故事性很強、可讀性很強,雖然有厚厚的三大部,但讀起來一點也不覺得沉悶,幾乎手不釋卷,一口氣讀完。(作者系魯迅文學院常務副院長)
王國平:三個“沉浸”書寫心中“嗣同”
記得2023年7月在江西吉安參觀文天祥紀念館時,獲知他用過的蕉雨琴后來竟然被譚嗣同收藏了,我大為驚訝,在一篇短文中不禁感慨:“不得不說,老物件也是有氣場的,接力棒傳給哪一位自有神秘的力量在安排?!松怨耪l無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?!易詸M刀向天笑,去留肝膽兩昆侖?!@是一棵大樹上結下的兩枚并蒂果實?!逼鋵嵭闹幸恢庇袀€疑問:這一床古琴是什么機緣傳到了譚嗣同手中的?翻開彭曉玲的百萬字長篇小說《譚嗣同》(上卷)目錄,第二章名為“得琴”。細讀之,心中欣喜,這個疑問算是給解開了。盡管自知與歷史事實相比,小說應該有合理想象、虛構和演繹的成分,但依然獲得了藝術快感與審美滿足。而提供審美上的滋養(yǎng),也正是《譚嗣同》的一個顯著特色。
譚嗣同是進入歷史教科書中的人物,但更多的是作為“戊戌六君子”之一被人熟知。這部長篇小說把譚嗣同從歷史教科書上“請出來”,以藝術的思維和文學的筆觸,捕捉他的呼吸,傳達他的言語,鋪展他的人生歷程,激活他的內(nèi)心世界,聆聽他的心聲,書寫他的豪氣、果敢、堅毅,書寫他在時代激蕩之中的清醒與行動力,書寫他踐行傳統(tǒng)士大夫品德、操守的義無反顧,書寫他身為變革者的家國情懷和面對生死考驗的大無畏。
作者基于現(xiàn)有的歷史史實,力求做到三個“創(chuàng)造性沉浸”:
一是創(chuàng)造性沉浸到譚嗣同的情感世界、精神世界之中。整部作品,彭曉玲以一個作家的想象力,一個女性寫作者的細膩,一個同鄉(xiāng)者的親切,觸摸歷史人物的體溫,探尋歷史人物內(nèi)心的脈動,感知歷史人物言行的內(nèi)在邏輯,呈現(xiàn)歷史人物鮮活的生命力。作者寫出了譚嗣同的生命成色和生命質(zhì)地,寫出了一個人物在短暫的生命長度中是如何成就生命的寬度,是如何獲得氣貫長虹的生命力?!懊葎印薄坝X醒”“怒放”,三卷的名字,連綴起來,就是譚嗣同生命成長和人生歷程的精確概括,回答了譚嗣同作為一個歷史個體,是如何步入歷史,成為一個特指的、具有標志性意義的“譚嗣同”。在小說中,作者稱呼其他人物基本上都是全名,而稱呼譚嗣同為“嗣同”,透著親人般的熱情,或者說是同行者、同道者的親昵與熟絡。對于這位鄉(xiāng)賢,她是深愛著的,也是心懷景仰的。字“復生”的譚嗣同,在他故土湘妹子彭曉玲的筆下,得以“再生”。
二是創(chuàng)造性沉浸到譚嗣同生活的那個歷史氛圍和時代語境之中。整部小說可以說是以譚嗣同為支點,為圓心,畫出一個巨大的扇面,將豐富的內(nèi)容融入其中,其中包括歷史風云、時代變遷、地域風情和人物命運等,例如“公車上書”,譚嗣同與梁啟超、張之洞、陳三立的相識相知,王夫之學說的價值,清末官場來往的門道,士子之間的相互欣賞,時人對待西醫(yī)的態(tài)度,湖南瀏陽的社會習俗,等等。社會激蕩,時起波瀾,舊學與新學之間、守舊與新變之間飽含張力,甚至是劍拔弩張的沖突。路遙鐘情的城鄉(xiāng)“交叉地帶”有故事,其實社會發(fā)展進程中的“變革時刻”也不乏故事。全書的內(nèi)容是駁雜的,但作者進行了有機的編織和有序的編排,繁而不亂,井井有條,體現(xiàn)出作者在敘事上的駕馭能力和謀篇布局上的結構能力。
三是創(chuàng)造性地沉浸歷史人物小說創(chuàng)作的脈絡之中。歷史人物的小說創(chuàng)作是有一個隱性脈絡的,到當代作家這里,代表作有唐浩明的《曾國藩》《張之洞》,熊召政的《張居正》等。這些作品都擁有正大氣象,通過對歷史人物人生機遇、生命力量的集中書寫和深入剖析,展現(xiàn)出時代的風云激蕩和個人命運的跌宕起伏,彰顯深沉而廣博的民族精神,突顯深邃而厚重的中華文化,具有深刻性、現(xiàn)實性和可讀性。彭曉玲的《譚嗣同》,不管是從書名還是內(nèi)在精神氣質(zhì)上都接續(xù)了這個傳統(tǒng),貫通“歷史”與“文學”兩個領域,以真摯而飽滿的情感書寫人性與人情,與歷史人物展開心靈的交流和對話,為這個譜系增加了一道新的風景。(作者系《光明日報》文薈版副主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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